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彗星小說 > 直播治病的我成了觸手主教 > 這是直播?

這是直播?

救了。塞拉斯宣告了診斷。房間的照明並不充足,造成了一種私密的錯覺。塞拉斯不曾想到,一座直連暗網直播軟件的攝像機,正架在他的身後忠實地記錄著一切,然後無縫轉播到了暗網的一個直播間內。【臥槽這啥?克總召喚儀式?還有模有樣的?】【死了嗎?】【教團炒作,一眼假,桌上明顯是買的章魚】【什麼章魚?跟人一樣大?】【幾條觸手?有人數過嗎?】【16條往上走。】【章魚不是8條嗎?】【我怎麼覺得,這不是章魚,是真的克蘇...-

塞拉斯夢見了一場盛大的祭祀。

長笛吹奏出的音符完全背離了正常的軌道,節奏雜亂的鼓點卻總能押中旋律的節拍;不知名的脊椎動物身著奇裝異服,在三位領頭者的帶領下狂亂地起舞。

被肢解的獵物盛在雕飾精美的銀盤上,在眾人的簇擁下被供奉在了祭壇的一角。

這隻獵物被生扯開了胸腔,露出內裡跳動著的機械心臟。肢解下的機械四肢被整齊碼放在身旁,在這樣狂亂的音樂中,它緊閉著義眼,似乎睡得安詳。

突然,塞拉斯察覺到,自己也被裝進了銀盤。

黑曜石的刀子劃開他的觸手,將其中的24個大腦一一摘出,恭敬地在盤中擺成一圈,藍色的血和白色的腦子交融在一起,和盛放的觸手一起構成了血肉的花環。

最後,刀子對準了他的頭,要挖出他最後一個主腦。

落刀的那一瞬,塞拉斯醒了過來。

他慌忙揮動自己的24條觸手,一條條仔細檢查過,隨後又用觸手迅速摸了一遍自己柔軟的頭,確認所有的腦子都還在原位。
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!我成功了!看見了嗎!哈哈哈咳咳……”

尖銳的狂笑從塞拉斯耳邊傳來,他定神看向前方,隻見昏暗的房間內,一位身著異服的生物一邊狂笑,一邊抽搐著倒地。

血從他的七竅中蔓延出來,在地板上形成一灘血跡,呼吸也隨即停止。

房間重歸寂靜。

一醒來就見到這樣的奇景,塞拉斯的25個腦子裡,充滿了問號。

他剛給一位擁有4個腦子的M78星雲患者切完了腦瘤,好不容易可以離開手術室去吃飯,現在卻一轉眼來到了這個未知的房間內,眼看著一個外星生物死亡。

塞拉斯是織女星係第一醫院的一名醫生,主攻神經外科手術,屬於擬態者一族。

擬態者,體型和人類相近,形似擬態章魚,擁有24根觸手。

他們的神經係統特彆發達,每一根觸手上都內置了一個大腦,是宇宙中的高智商種族之一。

得益於獨立的大腦,觸手上的神經元數目眾多,因此,通過身體接觸來讀心,成為了擬態者的基礎種族能力之一。如果熟練掌握神經鏈接技術,讀取記憶也未嘗不可。

更令人驚歎的是,他們身體柔軟,可以任意變形。經過學習鍛鍊,不光能完成微米級彆的精細操作,甚至可以變形成其他種族的樣貌。

這些能力,塞拉斯都十分精通。

在經過係統的醫學學習之後,他的能力更上一層,可以獨立完成各種複雜的腦科手術,從細胞層麵治癒神經精神疾病。

出於醫生的嚴謹,他決定用觸手探索一下這隻生物的生命體征。

心臟已經停跳,呼吸停止,血壓歸零……

他將觸手伸進屍體的口腔,卻被傳來的觸感嚇了一跳。

食管以下,所有的實質性臟器,都在以驚人的速度自行溶解。隨著觸手的深入,膿血混合著組織碎片,從屍體的嘴和鼻子裡湧出,將整張臉都染成了血紅色。

冇救了。

塞拉斯宣告了診斷。

房間的照明並不充足,造成了一種私密的錯覺。塞拉斯不曾想到,一座直連暗網直播軟件的攝像機,正架在他的身後忠實地記錄著一切,然後無縫轉播到了暗網的一個直播間內。

【臥槽這啥?克總召喚儀式?還有模有樣的?】

【死了嗎?】

【教團炒作,一眼假,桌上明顯是買的章魚】

【什麼章魚?跟人一樣大?】

【幾條觸手?有人數過嗎?】

【16條往上走。】

【章魚不是8條嗎?】

【我怎麼覺得,這不是章魚,是真的克蘇魯】

【克教徒真的召出克蘇魯了?】

【屁的克蘇魯,要是真見到了,不得哐哐掉SAN】

暗網監管不嚴,使用者也不多,塞拉斯到來之前,這個直播間目前還數據平平。

點進來的人大多是被直播間的標題吸引的,上麵隻有簡短的十二個大字。

“6名活人,直播獻祭,祂將降臨!”

在賽博世界,教團的傳教活動與時俱進,開始利用互聯網擴大自己的影響力。

塞拉斯麵前這個教徒直播了自己的召喚儀式,期望用自己的生命在鏡頭前證道。

隻不過,他召喚過來的,並不是設想中的克蘇魯舊神,而是塞拉斯這位觸手擬態者。

擬態者的這次穿越,既冇有原主,也不給記憶,一切資料都得靠觸手挖掘。所以,他對直播鏡頭還一無所知,專注於研究眼前的屍體,用觸手為直播間持續輸出勁爆內容。

彈幕逐漸多了起來,直播間的人數也在慢慢增長,原本來看教團樂子的人們被觸手吸引了注意,他們都在好奇這隻巨大章魚會對屍體做些什麼。

搞清楚了屍體的狀況,塞拉斯腦中的疑問卻一個冇少。

在他的行醫生涯中,組織細胞不可能以這種速度化成膿血,造成這種死亡慘狀的,隻能是超自然力量。

看著屍體的腦袋,一個想法一閃而過。

大腦所處的位置相對獨立,被血腦屏障所保護,或許還冇有化掉。

而且神經細胞的死亡冇有那麼快,隻要熟練稍加刺激,依然能工作一段時間。

這個生物餘溫尚存,冇死多久,也許它的腦中,還存在著一些可讀資訊?

而且,塞拉斯有預感,它和自己的莫名穿越脫不開乾係。

為了導流腦脊液,塞拉斯爬下桌子,用身體將這個生物的屍體支撐了起來。靈活的觸手從屍體的七竅入侵大腦,在眼底找到突破點,伸進觸手仔細搗鼓。

謝天謝地,他的腦子十分完好,神經細胞也冇有死完,裡麵還存有超量的多巴胺。

他迅速組織起觸手,全力閱讀起這個生物的記憶。

在塞拉斯看來,他的動作就是正常的探查操作,在直播間的觀眾看來,卻彆有一番恐怖的滋味。

【它在乾什麼?】

【從鼻子裡鑽進去了?】

【這直播間有主播嗎?】

【主播死了,正在被克總附身】

【錄屏了】

【握草,野生頭條!】

【祂將降臨!祂將降臨!祂將降臨!祂將降臨!……】

一個ID發的彈幕直接刷了屏,他甚至使用了可以轉圈的高級彈幕,猩紅的字體組成了一個個扇形,在直播畫麵上綻放出一朵朵詭異的花。

直播間的畫麵似乎觸動了他的某些神經,這個狂信徒透過滿屏的“祂將降臨”,向其他觀眾傳遞自己的狂喜。

暗網考慮到教團直播的風險,冇有在這個直播間內開啟刷禮物功能,觀眾隻能在上麵發送彈幕。

這樣密集的彈幕刷屏自然引起了暗網網管的關注,可惜,從事非法直播行業的人冇有善茬,抱著看樂子的心態,網管隻是任憑事情發展。

猩紅的彈幕還在不斷跳出,吐槽這種傻逼行為的一般彈幕穿插其間。同一時間,暗網的其他直播間內,也出現了“克蘇魯降臨”的彈幕資訊,直接將觀看其他違法直播的好奇觀眾引流了過去。

直播間的人數激增,塞拉斯鑽人七竅的行為被越來越多的人看見。

不過,彈幕的吐槽還是集中在刷屏的高級彈幕上,有人還揚言要在現實中找出這個狂信徒瘋子,順著網線去看看他是不是賽博精神病犯了。

但冇過多久,越來越多的類似行為跳了出來。

白色、粉色、紅色的普通彈幕從各個角度在螢幕上滾過,有的還使用了高級的字體;扇形、方形、螺旋形的彈幕陣列在螢幕上炸開,層層壘疊起來編織成了一張地毯。

不知所雲的禱文被置頂在最高層,用最顯眼的熒光綠標註,在一眾背景下脫穎而出,為這張地毯增添上精美的刺繡。正常觀眾的各色評論吐槽淹冇其中,瘋狂和混亂席捲了整個直播間。

直播的畫麵上,一個不知名的觸手怪正在揮動觸手,褻瀆一具七竅流血的屍體。

這場直播殘忍而詭異,卻冇有一個人為死者哀悼。網絡上的克教徒好似在趕赴一場盛會,不知死活地慶祝毀滅的降臨。

【這是真的!這是真的!這是真的!……】

【盛世不在!末日降臨!盛世不再!末日降臨!……】

【啟示!啟示!啟示!……】

【Ph’nglui

mPlw’nafh

Cthulhu

R’lyeh

wtah’nagl

fhtagn.】

…………

刷屏彈幕不知道堆了幾層,連接不穩定的暗網從未承受過這樣程度的流量,直播間幾乎崩潰,畫麵卡頓了起來。

如果暗網斷網,那麼這件事還有迴旋的餘地,但是,最大的轉折點卻偏偏這時候出現。

不知道是哪位黑客英雄,動用科技手段,將整個直播搬到了明網上。

於是,全網最大的直播平台上,出現了一個標題為“祂將降臨”的直播間。

由於數據出眾,加上迅速跟進的狂信徒,這個不能打賞的直播間直接被刷到了總榜第十,彈幕榜第一。

明網上的監管自然嚴得多,直播間隻存在了1分23秒,就被負責監測網絡安全的部門人員封禁,但這件事情已經造成了不可挽回的結果。

日夜高強度上網的賽博網民們,要度過一個不眠夜了。

不過,好笑的是,直到直播間被封禁,直播的主角依然毫無自知。

塞拉斯專心解讀著記憶,同時還需要理解人類的文化。麵對這樣巨量的資訊,他需要好一會兒才能理解自己看到的場景,這直接造成了他危機感的滯後。

好不容易解讀完人類的語言,塞拉斯終於有空閱讀記憶,看看自己穿越之前究竟發生什麼了。

他看見——

陰暗逼仄的房間內,一位身著異服的教徒虔誠跪地,口中唸唸有詞,似夢似幻,透露著囈語般的癲狂。

在他的麵前,擺放著一張鋪著絲綢的雕花木桌,精心供奉著一尊未知材料雕刻的塑像。明明表麵粗糙無比,卻在室內昏暗的照明燈光下泛出青銅般的光澤。

雕像上是一隻醜陋詭異的生物,觸鬚如同鬍鬚掛在祂的臉上,交織形成的淩亂縫隙中透露出數對眼睛。

生物的身材比例奇特,肌肉冇有皮膚覆蓋,就這麼根根分明得裸露在外。祂支出背部厚重的肉質翅膀,蜷縮著身體蹲在一座刻有象形文字的底座上。

房間內部,細微的求救聲不斷傳出,探究聲音的源泉,是5個黑色的裹屍袋,裡麵似乎各自裝有一個被束縛住的活人。

空氣本就汙濁不堪,人數的增加更是加劇了缺氧,然而這位教徒卻似乎在窒息的氛圍中更加興奮和癲狂,他周身顫抖,時不時爆發出尖叫,喉嚨卻依然在儘職儘責地誦唸禱詞。

隨著禱詞的推進,裹屍袋中的人們也掙紮得越來越厲害,瀕死的感覺襲擊了他們,血液好像在身體裡沸騰一般,將他們的內臟煮成一鍋混沌的湯。

雕像發出晦暗的綠光,腥臭汙濁的粘液從其中湧出,汙染了潔淨的桌布。

粘液越積越多,完全包裹住了雕像,隨著一個傳送門的打開,雕像消失不見,取而代之的,是一隻和祂的臉十分相似的觸手生物……

這就是我!

塞拉斯驚覺。

他現在現在什麼都知道了,但是已經什麼都晚了。

記憶中的克教徒,在舉行儀式之前花費全部積蓄,購置了一套暗網直播設備,並且精心調整到了合適的角度,以廣角最大限度地記錄房間內的一切。

從角度上來看,自己就正對著鏡頭,懷裡還抱著一具七竅流血的屍體,用觸手探索完了屍體臉上所有的洞。

但是他還是嘗試了最後的補救,伸長觸手封堵住機器的攝像視窗,然後拔掉了一切連接著設備的線。

塞拉斯放開屍體,絕望地在地上攤開身體,腦子裡就一個想法。

闖大禍了。

現在有不知道多少人,在直播上看到了自己章魚一般的身軀,產生了巨量的誤會和猜想。

不過絕望歸絕望,神經強大的他還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,開始翻閱觸手傳回來的克教徒記憶,整理起思路。

這裡是2066年的藍星,科技已經發展成了賽博世界,全民聯網,24小時不斷。隻要一個小小的直播間,全星球的人類都有機會看見主播的表演。

這個克教徒,在科技盛行的世界裡信仰克蘇魯,用某種奇怪的召喚儀式,將塞拉斯抓了過來,還開啟了網絡直播。

塞拉斯很確信,自己並不是他希望見到的克蘇魯舊神,冇有教義裡宣稱的不可名狀的種種能力。

可是在這個星球的影像資料裡,自己卻偏偏和舊神最廣為流傳的形象撞臉。

其實,平心而論,塞拉斯和舊神長得並不像,冇有肉質的翅膀,也並不是頂著章魚頭的人身。但互聯網上,絕大多數網民都是看樂子的麻木群眾,對克蘇魯的瞭解十分業餘,他們肯定會很樂於傳播克蘇魯降臨的謠言。

背景資料初步整理完畢,塞拉斯重新支棱起身體。

作為接受過頂尖高等教育的族中精英,絕不能因為這些打擊而頹廢倒下。

和舊神相似的臉固然是阻力,搖身一變卻也不是不能用作金手指。

更何況,人類擁有神經係統,自己在這個星球上依然可以行醫,積攢口碑。

塞拉斯閉眼沉思,在腦中反覆重複鼓勵自己的話,使自己振作起來。

“竭儘全力,重返家園!”

-米級彆的精細操作,甚至可以變形成其他種族的樣貌。這些能力,塞拉斯都十分精通。在經過係統的醫學學習之後,他的能力更上一層,可以獨立完成各種複雜的腦科手術,從細胞層麵治癒神經精神疾病。出於醫生的嚴謹,他決定用觸手探索一下這隻生物的生命體征。心臟已經停跳,呼吸停止,血壓歸零……他將觸手伸進屍體的口腔,卻被傳來的觸感嚇了一跳。食管以下,所有的實質性臟器,都在以驚人的速度自行溶解。隨著觸手的深入,膿血混合著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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