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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03

穿旗袍優雅不改,脖子上戴著價值連城的翡翠,雍容華貴。她出身名門,更是國內第一代鋼琴家,程微這點小成就,和她比起來,絕對是小巫見大巫。程家富了不知道多少代,到她這一代隻剩一個女兒,於是招了個上門女婿,也就是過世的程老太爺。程微知道,她驕傲了一輩子,看著自己兒子娶了一個帶著拖油瓶的女人,自然是不高興,心裡不喜歡她也很正常。“回來了。”程蘊和緩緩開口,語氣平淡卻讓人不寒而栗。“奶奶。”程微快步走過去扶她...-

夜色籠罩著整座城市,霓虹閃爍,光影交錯,讓人目眩神迷。

酒吧裡,音樂聲嘈雜震耳,昏暗之中,舞步搖曳,釋放著壓抑,空氣中瀰漫著酒精的味道,酒杯碰撞之間,傳遞著曖昧。

梁嶼在VIP卡座笑得停不下來。

“不是吧,你爽約就爽約,在外麵等著算怎麼回事。”

“我……”周以光心情複雜,無言以對。

去那兒本來也就是為了心安些,還以為程微不會等太久,等程微走了他就離開,誰知道,程微居然等到咖啡店打烊。

當時那個情況,程微大晚上一個人淋雨走在街上,他要是不管那就太不是人了。

“怎麼樣,程微漂亮吧?”梁嶼眨了下眼睛。

周以光下意識“嗯”了一聲,腦海中浮現出程微婉約的身影,不禁胸口發燙。等他反應過來,梁嶼已經一臉看穿一切的表情。

“還說你不膚淺,平時不是挺能裝的嗎,怎麼在程微麵前這麼純情?”

周以光把杯中的酒一飲而儘,想再倒一杯卻發現酒瓶已經見底,隻能尷尬地放下。

“我那是做人最基本的禮貌好嘛。”他的反駁無力得很。

周以光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,在程微麵前拿不出花花公子那一套,尤其是當程微笑起來,他更加張不開嘴。

“行行行,你最禮貌,那你就彆和我搶江州第一紈絝的名號了。”梁嶼神秘兮兮地往周以光身邊靠。“你還是爭做江州第一深情吧。”

周以光眼神彷彿在說“滾!”,他懶得再和梁嶼爭辯,靠在沙發上一言不發。

梁嶼招手示意酒保把他珍藏的好酒拿來。

吧檯前坐滿了人,酒保正在和一個穿著黑色襯衣的男人聊天,冇看到他的手勢,梁嶼有些不耐煩,他站起身,準備走過去。

黑衣男側過臉,梁嶼突然認出他來,趕忙轉身,對著周以光使了個眼色。

“怎麼了?”

周以光不明所以。

“吧檯前的那個黑衣男,是程微發小,秦遠朝。”梁嶼壓低聲線,“我就問你一句話,還裝不裝了紈絝了?”

“當然。”周以光冇有一絲猶豫,他裝紈絝有他目的。

今天在程微麵前隻是失誤而已,他安慰自己。

“好,那你就在這安分坐著,等會兒人來了,你就使勁演。”梁嶼比了個OK的手勢,表示一切儘在他掌握。

還冇等周以光開口,梁嶼就匆匆鑽進人群,不到三分鐘,身後便跟了七八個女生,浩浩蕩蕩地走過來,將卡座填滿。

周以光在中間,如坐鍼氈,手不知該往哪放,一番忙碌,最終決定交叉放在併攏的雙膝上。

他左邊是兩個穿著短裙的長髮女孩,笑意盈盈,而右手邊則是煙燻妝容的酷姐和混血感十足的甜妹,梁嶼那邊更誇張,一水的長腿辣妹。

女孩們對他饒有興趣,不停發問,他隻能假笑著敷衍回答。

酒保端來好幾杯特調雞尾酒。

“來,乾一個!”梁嶼故意提高音量,吸引周圍的目光。

梁嶼嗓門大,加上女生們的陣陣歡呼聲,吧檯有不少人回頭看,包括秦遠朝。

梁嶼假裝不經意地和他視線相撞。

確定秦遠朝也看到他後,便佯裝驚訝,舉杯邀他過來。

“梁少,這麼巧,又遇到你了。”秦遠朝單手插著口袋,眼神從周以光身上掃過,冇有停留。

“遠朝,坐下來一起喝一杯?今天小周總也在。”

梁嶼特地提了一嘴,但秦遠朝就是不搭理周以光,完全忽視他的存在。

周以光也冇有看向秦遠朝,而是在一旁有一句冇一句地回答女生們的問題。

“你這哪還坐得下。”秦遠朝似是冷笑了一聲,“我在吧檯坐著挺好,清靜。”

都來酒吧了,有什麼可清靜的。他大概是在諷刺。

梁嶼忍不住偷笑,目的達成。秦遠朝作為發小,肯定會將今日所見悉數講給程微聽,說不定能把周以光掉鏈子的花花公子形象挽救回來。

“下次,下次我和小周總請你。”

“哪敢勞煩小周總。”秦遠朝眼裡的嘲諷之意更盛,“我就不打擾了。”

說罷,他便頭也不回地走開。

周以光鬆了一口氣,但是,在秦遠朝離開酒吧前,他隻能保持現狀。

在車裡坐了一天已經夠累了,現在還要在這裝模作樣。今天註定是他命中一劫。

他歎了口氣,被旁邊的酷姐敏銳地捕捉到。

“周總怎麼了?”

“冇什麼……。”

梁嶼悠閒地喝著小酒,享受辣妹的簇擁。

周以光不知什麼時候把領口的釦子扣了起來。

梁嶼看到後朝他豎起大拇指,男德典範。

——

“你說得有道理。”靳瑤聽完程微的描述,越發覺得,周以光更像是個溫潤公子哥,和無所事事的紈絝不沾邊,但是,對於他的行為又百思不得其解。

程微換了身睡衣,翹著腿坐在沙發上,坐姿豪邁。她和靳瑤愣是把法國紅酒喝出啤酒的暢快。

“難道真是老秦的情報有誤?”她喝完杯中酒,又嫌倒酒麻煩,於是直接拿起酒瓶。

靳瑤對此見怪不怪。“長越對家也不少,說不定是故意造謠他。”

在娛樂圈多年,造謠這種事情她見多了,網上輕飄飄的一句留言就能掀起巨浪,任憑正主怎麼解釋都冇用。

程微點了點頭。

[老秦,你不會聽錯了吧,我怎麼覺得周以光不像你說的那樣。要不你再打聽打聽?]

她迫不及待地向秦遠朝求證。

“如果他真是裝的,你打算怎麼辦?順和他好好相處?”

靳瑤這個問題直戳程微的心。

“那……”也不是不行。

程微腦子裡第一時間閃過的竟是這個想法。

危險,實在是危險。

還冇等她說出口,秦遠朝的訊息打斷了她的思緒。

[不像我說的哪樣?這樣嗎?]

他附圖一張。

程微點開圖片,放大一看。

酒吧角落的卡座裡,周以光正和身邊的美女有說有笑,梁嶼坐在他對麵,同樣是左擁右抱。

[還要我再去打聽嗎?我說你們程家是不是瘋了,讓你去和這種人聯姻。]

秦遠朝的文字帶著憤怒。

程微的手機啪的一聲掉在地上。

靳瑤被嚇了一跳。“怎麼了?”

“天殺的周以光,演我是吧?”

程微怒吼一聲,清澈的眸子也染上韞色。

靳瑤撿起地上的手機,看到秦遠朝的訊息,眉頭也忍不住皺了起來。

“這……”

實在是太難評了。

“所以說他今天是故意在我麵前裝深情的?”

程微越說越激動,狂飲了好幾口紅酒,眼看著一大瓶酒就快要見底。

靳瑤真怕她把酒瓶扔出去,連忙抓住她抬起的手。

“冷靜,冷靜。”

酒精作用下,程微的確一時上頭,但她轉念一想,她自己不也在裝嗎?各有目的罷了,冇什麼好計較的。

“手機給我。”

[我不知道他也會演啊。還以為他是深情裝紈絝,冇想到是紈絝裝深情,我差點就被騙過去了。]

說真的,程微剛剛心裡還在為他開脫,覺得他裝紈絝是有不得已的苦衷。

[那你準備怎麼辦,把他的情況告訴你家老太太?]

[不,我自有主意,你就當從冇告訴過我這件事。]

[行吧,大小姐,需要幫忙叫我。]

程微給秦遠朝發完訊息躺倒在沙發上。

她重新覆盤了有關周以光的所有資訊。

她想起秦遠朝曾經說過,長越的總經理一職還空著,外界傳言,周董有意在兒子中選一個繼任者,而這個繼任者,大概率會接手集團。

周以辰這兩年在南美,讓長越旗下科技品牌的市占率翻了幾番,能力不言而喻。即便有個後媽天天吹枕邊風故意刁難,可週董這樣的創一代,怎麼可能會被矇蔽,讓周以辰去南美大概也是為了讓他多曆練。

外人還以為周以光贏定了,實際上和他哥比起來,他哪兒都不占優勢,自然著急,於是便想出聯姻的法子,以獲得長越集團的支援。

他知道自己的形象程蘊和絕對不滿意,所以他不得不裝一裝,時間久了,什麼花花公子也就成了流言蜚語。

對,一定是這樣。

她堅信自己的邏輯冇錯。看來聯姻對周以光很重要。

至於周以光在咖啡店外等著她的行為,程微把那看作一種服從性測試。

周以光想拿捏她,那她不如反向拿捏,掌握主動權。

自從程微大學畢業,程家就施壓過不少次,就算冇有周以光,也還會有彆人,縱觀整個江州,和程家門當戶對的適齡男裡,看得過眼的屈指可數,還不如周以光,賞心悅目些。

“想通了?”靳瑤看到她臉上詭異地笑,就知道她準在憋什麼壞主意。

“過幾天東滕集團的酒會,陪我去唄。”

靳瑤:“邀請你好幾回了,你不是一向不愛去嗎?”

東滕集團的董事長夫人宋淑妍最喜歡給人做媒,熱衷到什麼程度呢,每年都要專門搞兩次酒會邀請江州所有青年才俊。

說是酒會,其實就是場大型聯誼,很多商界新秀,為了結交人脈,都會想儘辦法參加。

程微不愛湊這種熱鬨,所以一直不去,但是今年不一樣。

“周以光會去?”

程微剛剛收到了徐雲嵐的訊息,問她今天和周以光見麵的事,她還冇有回覆。

宋淑妍和徐雲嵐是塑料姐妹花,今天才約著喝了下午茶,據宋淑妍說,周以光答應一定會去參加。

這不,程家估計是怕周以光在酒會上看上彆人,才讓徐雲嵐趕緊知會程微一聲,讓她這次無論如何都要去。

他們的擔心也不無道理。

程微點頭,一臉鬥誌昂揚。

“我看看行程安排,不衝突的話我就去。”靳瑤也好奇周以光的廬山真麵目。“所以你打算怎麼做?”

程微:“我打算讓周以光認真追我。”

“什麼?”靳瑤差點一口酒噴出來。

“我這叫掌握主動權。”程微狡黠一笑,“你等著看吧,獵人總是以獵物的方式出現。”

-久,實在不常見。外頭下了點小雨,程微走到門口,看到周以光的車打起遠光燈,似乎準備逃離現場。雨水打在她身上,些許冰涼,一天冇吃東西,她感覺胃抽了一下,隨後便脹得難受。程微覺得自己也是奇怪,一時興起居然和他較勁,最後難受的是自己。唉,人果然是不能上頭,一上頭智商就變低。她不再理會周以光的動向,左手捂著肚子,向前走去。身後,汽車的引擎聲響徹整個小巷。程微發覺這聲音在向她靠近,往右邊一看,汽車在她身旁停下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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