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晚飯後，秦媽媽把沈白秋叫到房間裡，從抽屜裡拿出一個錦盒給了他。錦盒打開是一枚戒指，一顆切麵完美紅寶石嵌在白金的指環上，比起現代很多戒指繁瑣的工藝和設計，這枚戒指更像是天然的藝術品。很美麗，但確實一眼就知道價格不菲。“秦家冇有什麼傳家的寶貝，這枚戒指是我和你叔叔結婚的時候的老物件了，就算從我這代傳了。”“阿姨，這太貴重了，我不能收。”沈白秋知道這是秦媽媽作為母親，對於他最大的認可，但沈白秋始終心...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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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白秋聽到秦之很快的回答。

原來秦之是這樣想的嗎？

沈白秋低下頭有點失落，眼眶幾乎在聽到這句話的幾秒就紅了，但他冇有說話，也冇有讓眼淚有落下來的機會。

“我們的是婚姻。”秦之把這些小動作儘收眼底，“婚姻是需要彼此共同經營的。”

“可是婚姻需要感情為基礎。”沈白秋抬起頭，眼淚已經在眼眶裡麵打轉了，下一秒就要落下珍珠。

秦之看到人這樣，心疼了，從沈白秋對麵的座位站起來，到沈白秋身邊坐下。

“沈白秋，看著我。”秦之把沈白秋的頭慢慢轉過來，讓他看著自己，然後問到:“你為什麼會覺得我們冇有感情基礎。”

沈白秋的眼神從失落到不解，他甚至不知道此刻應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了，他不明白秦之的這句話，所以他也冇有回答。

什麼叫他覺得。

他覺得有什麼用。

“我的寶貝也太喜歡哭了。”秦之親了親沈白秋的眼睛，抱著他輕拍著他的後背，很輕很輕。

“可我又這麼喜歡。”秦之又說。

“什麼？”沈白秋把眼淚用手背抹掉。

他以為自己聽錯了，秦之說喜歡他。他想聽秦之接下來想說什麼，可是秦之冇有繼續說，隻留下這樣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。

從結婚到現在，其實秦之能看到這麼久來沈白秋的變化。他知道他想聽什麼，他也能感受到他的感情。

他的白秋應該有最好的。

“可是寶貝我想你應該再等等，不會太久。”

＊

沈白秋按下指紋鎖，打開了門。兩人到家已經是下午了，冬天的天黑的很早，才四點就已經可以看到夕陽點紅的天空。

秦之的手機響了一下，打開看是秦媽媽發的訊息:

——【秦女士】:兒子，我帶了些好吃的給小白秋，有我做的南瓜餅，我看上次他很喜歡吃，還有一些給白秋媽媽帶的保養品，都放在你家冰箱裡了。

——【秦女士】:哦對了，我跟你爸出去玩了，過完年後再回來。春節你和小白秋一起過吧~

——【秦女士】:【圖片】（是一張機票）

——【秦之】:好。

——【秦女士】:？你跟你媽真是一點話都不願意多說，你跟白秋也這樣？？？要不你倆離了吧，彆耽誤人家。

——【秦之】…………

“晚上想吃什麼？”沈白秋清點了一下今天買的食材，見秦之一直在看手機，問到。

“媽說給你帶了吃的放在冰箱。”秦之把聊天記錄直接給沈白秋看。

沈白秋承認，秦之這樣的坦誠他真的有點點高興。

不是有點點，是很高興。

沈白秋看完用語音回覆了一句:

——【秦之】:謝謝媽~

——【秦女士】啊，還是小白秋懂事嗚嗚，不說了白秋，我要登機了，等我回來給你帶禮物！

——【秦之】:好~一路平安。

“你為什麼給媽備註的是秦女士誒？”沈白秋看了眼備註問秦之，然後把手機還給他。

“她自己改的。”

“她說這樣年輕，看起來像姐姐。”秦之接過手機回答。

“哈哈哈哈哈哈這麼可愛嗎。”

秦之還冇有說秦媽媽平時到底多嫌棄他這個兒子。估計說出來沈白秋要笑的更大聲了。

而且上次沈白秋去家裡吃飯，秦媽媽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穩重像個家長些，努力偽裝了好久。

“那我們晚上吃媽做的南瓜餅，我再煲個山藥湯，再炒一個菜怎麼樣？”沈白秋問。

“好。”

山藥皮沾到手上會很癢，沈白秋的皮膚很白，一碰到就紅了一大片。秦之看不下去，就去幫沈白秋給山藥削皮了。

——

睡覺前，秦之去洗澡了。沈白秋一個人坐在窗邊的椅子上看書，隻開了手邊的一盞小檯燈，昏黃的燈光和月光交映。

他覺得有點困了。

秦之從浴室出來看到的是沈白秋的坐在窗前安靜的睡臉。

此時此刻他很想記錄下來這個瞬間，他覺得很美，美得出世卻又入世。

可沈白秋睡得並不安穩，他是被秦之拍醒的，醒來的時候滿臉的淚水，秦之抱著他輕輕安撫著。

“你做夢了。”

沈白秋記得那個夢，都說夢是記不住的，但他記得夢中那種窒息的感覺。

他夢到一個人在人來人往的人群中，他不認識那個地方，也冇有認識的人，隻有來來往往行色匆匆的過路人，冇有人願意停留。

無措和恐懼的感覺立刻湧了上了。

然後突然出現的一個人說要帶他走，可是那個人牽著他走了一段時間，就鬆手又將他一個人留在了那裡。

睡夢中沈白秋看不清那個人的臉，無論他怎樣的想記住。最後那人放開他的手時，他看清了，那個人是秦之。

他明白那種感覺了，是患得患失，是若即若離。

“喝點水。”秦之端來一杯溫水給沈白秋，沈白秋顯然還冇有從夢魘中清醒，眼神有些呆滯的看著窗外。

“我夢到你把我留在人群裡，然後就走了。”過了許久，沈白秋說。

“夢和現實是相反的。”

“我不會把你一個人留下。”

秦之把人抱上床，蓋好被子，然後在額頭上落下一個吻。

“睡吧，晚安。”

＊

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冇有人了，沈白秋昨晚太累了，什麼時候睡著的也忘了，隻記得很混亂，分不清夢境和現實，反覆交替著。

秦之給他留了張字條，和餐盤一起放在床頭上。

“今天有些事需要去處理，晚上會回來。”

早餐還是溫溫的，應該離開不久。

沈白秋洗漱回來，看到手機上有媽媽的未接來電，剛剛在洗澡冇有聽到，於是回撥回去。

“喂，媽媽。”

“小秋啊，你昨天跟我要的鬆鼠桂魚的做法我給你發到微信了，看到了嗎？”沈媽媽溫溫柔柔的問。

沈白秋差點把這件事忘了，昨天跟媽媽說了一嘴後來就冇有看手機，也冇有回覆。

“看到了，我昨天冇有看手機，謝謝媽媽。”

“好，你和小之在家裡嗎？”沈媽媽又問。

“冇，秦之他出去了，說是有事處理。”

“那好，他工作也辛苦。”

“對了媽媽，秦之媽媽給你帶了保健品什麼的在我這裡，明天我和秦之回去看你。”

“親家有心，什麼時候兩家人也該見個麵。”

“秦之父母出去旅行了，等秦之回來吧，讓他來安排。”

“都好都好。”

沈白秋掛斷電話，想給秦之發個訊息，字剛打了一半又刪除了。

還是當麵說吧。

下午開始沈白秋就在準備晚上的年夜飯，雖然隻有他們兩個人吃，但是沈白秋還是花了很多心思，還特意學了媽媽經常做的鬆鼠桂魚，畢竟，年年有魚。

晚上七點，華燈初上。

家家團圓的時節。

沈白秋冇有注意時間，菜都做好了秦之還冇有回來。

沈白秋剛拿起手機，秦之剛好打來電話，接起，傳來秦之有些呼吸不勻的聲音。

“寶貝，去一趟天台。”

-我兒子他天生就不是學這個的料，還害得我誤會你了，我那天太沖動了還動手了，是我不對。”“您也是讀書人，大人不記小人過，原諒我這次。”沈白秋看著錦旗上金燦燦的幾個字，隻覺得諷刺。前幾天還說他不配當老師呢。“冇事了，你走吧。”沈白秋不想理她。“謝謝，謝謝您啊沈教授。”“你的東西，帶走。”沈白秋說的是錦旗，他不需要用這種方式來換得所謂的榮譽，反而隻覺得很反感。“誒我說，這女的怎麼突然轉性了。”一直坐在旁邊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