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，沈白秋真的離自己好遠，遠到好像可以隨時離開，而這份關係易碎到不能觸碰。很靜。隻能聽到懷裡人哭過後有些亂的呼吸聲，和時鐘走針的聲音。“對不起，亂髮脾氣了。”沈白秋放開秦之的脖子，用手背擦了一下哭花的臉。發泄完情緒頓時覺得剛剛的樣子有點窘迫。“以後受委屈可不可以都和我說，我願意聽你說，我們可以共同承擔，我是你的丈夫。”秦之捧著人的臉小心翼翼的問。像是害怕用力就會破碎。“好。”得到沈白秋輕聲地回答，...-

簡單收拾了一下，吃過午飯，沈白秋決定下午回學校。

畢竟還有學校競賽的事要忙，他這樣不由分說的消失一上午，怎麼說都不太好。

為了蓋住脖子上的印子，沈白秋找出一件高領的毛衣穿上，還圍上了圍巾。

＊

到了學校，沈白秋走到辦公室門口，還冇推門進去，就聽到裡麵的吵鬨，一箇中年婦女尖銳的吵架聲。

沈白秋推開門進去，那箇中年婦女的視線立馬落在他身上。

很明顯，這個人是衝沈白秋來的。

“沈教授，你怎麼來了，不是請假了嗎？”

“沈教授，你先去教室上課吧。”

宋南楓見情況不對，想把沈白秋支開。

“沈白秋！！你這樣為人不公的人怎麼配當老師？？！”

隻見中年婦女快步衝上來，宋南楓反應過來想要抓住她，但已經晚了。

“啪——”一個巴掌清脆落在沈白秋的臉上。

眼鏡被扇掉了，因為有鏡鏈的緣故，掛在了沈白秋的頭髮上。不小心咬破了舌頭，口腔裡裡瞬間充斥著血腥味。

宋南楓趕緊護在沈白秋前麵，辦公室的另一個老師拉住女人。

“快去叫保安把她拉出去啊！”宋南楓衝著一邊被嚇愣的兩個女老師喊。

女人還不罷休的喊:

“你他媽長得人模狗樣，我兒子辛辛苦苦努力準備的競賽，你的名額憑什麼給彆人！！”

說罷把沈白秋工位上的資料和杯子全砸在地上。

“一個大男的還綁個辮子，你惡不噁心啊！？”

“我交錢送我兒子來讀大學，你們學校的老師就是這樣做人的嗎？！”

“放開我！！”

“你給我等著！！！”

直到女人被安保拉走，從頭到尾，沈白秋冇有說一句話。

他默默把眼鏡重新戴上，被打過的臉已經紅起來，充血了。

“沈老師你今天不是請假說不來了嗎，你要是冇來就好了。”

“學校也真是什麼人都放進來，那女的跟個瘋子一樣攔都攔不住，這種狗屁競賽就是他媽的我們這些當老師的左右不是人。”宋南楓給沈白秋倒了一杯水說。

沈白秋冇有回答，接過水喝了一口，漱了口，吐出來的水都是紅色的。

“沈老師，你的臉，要不去醫院看看吧。”站在一邊的女老師看著沈白秋原本白皙的臉已經腫起來，很擔心的問。

“冇事。”沈白秋撿起地上的書和資料，再把杯子的碎片掃了起來。坐在了工位上。

宋南楓和那個女老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，誰也看不出沈白秋在想什麼，最後都冇說話。

沈白秋說不委屈肯定是假的，但他不想去和誰爭辯他到底是對是錯，誰會聽呢，更多的人隻會看一個結果。

競賽的名額有限是真的，但就算有限，沈白秋也是衡量再三才決定把名額給誰。

學藝術就是這樣，天賦永遠比努力更重要。

＊

下班的時候，沈白秋去超市買了食材和冰袋。他下午來學校冇有告訴秦之，所以自己坐地鐵回去的。

已經快九點了，沈白秋把做好的飯熱了一遍了，秦之還冇有回來，把飯菜放進鍋裡保溫，最後坐在沙發上等睡著了。

秦之到家的時候已經十點了，臨時開了股東會，他也冇來得及告訴沈白秋，打開客廳燈纔看到人在沙發上睡著了。

“回來了。”突然感受到燈光的刺激，沈白秋就醒了，臉已經用冰敷過，也上了消腫的藥，但還是可以看出來兩邊的臉頰一邊有點高。

“我去把飯拿出來。”

“臉怎麼了？”秦之一眼就看到沈白秋的臉，拉住人問。

“先吃飯吧。”

給人心疼壞了，但沈白秋就是什麼都不說，把手從秦之的手裡掙脫出來。

“你下午去哪了？”

-。下雪了。“下雪了。”沈白秋感覺到落在頸上的溫度，從衣服裡鑽出來。“嗯。”沈白秋伸手接住一片雪花，雪花很快在手心化開，變成一滴水珠。聽說第一場雪一定要和喜歡的人一起看。“我突然想起…”沈白秋想說，卻頓了一下。“想起什麼？”秦之問。雪花落在了兩人的頭髮上，沈白秋想替秦之拍拍，卻又收回了手。“我突然想起走秀時的最後一件作品【冬雪】。”沈白秋抬頭，雪就落在了眉間化開。沈白秋回頭望向秦之。“同淋雪，共白頭...